我叫扎布里尔。来自巢都的泰拉裔，三钥骑士团的教士，曾隶属骸骨天军，恐翼的见习者，隶属第一军团，第十五骑士团的三连，第二毁灭者小队的骑士。我们曾经是无冕的王子，是帝皇最初的死亡天使。

如今，我们成为了暗黑天使。

当其他的军团还在成立之时，我带领着部队搜寻奥尔特星云，清除掉一些无名而又难以分类的外星生物。在另外一颗恒星的微弱光芒之下，我们清洗了矮行星和孤立的卫星。我曾在阿德维克-莫斯上和冉丹异形战斗，追逐剩下的残余，在它们摧毁的战争卫星走廊上，用爆矢手枪、链刃、辐射导弹和磷化学炸弹尽快地结束了它们的生命。我也曾经参加援救第十三军团的行动，在卡卡萨恩跟随狮王的脚步，用血肉傀儡的残骸洗刷了军团过去的耻辱。

(资料图片)

雄狮，他曾使我们团结，又将我们再次撕裂。

成为第一军团的战士就意味着成为最原始、伟大、纯粹的。我们是其他军团的蓝本，其他兄弟军团在基础模板上进行了改编。

尽管其他军团因其独特的专业技能而出名，但所有这些技能来源于我们的能力。白色伤疤没有发明快速战争，钢铁勇士也不是最初开创了攻城技巧，吞世者也没有创造突击战术，影月苍狼也不是最初发扬杀死敌方指挥阶级战术的军团。这些战术都是我们在隐秘的战争中创造，我们把帝国之光带进了银河系最黑暗的角落，摧毁了不可名状的恐怖感染源，以至于人类不敢知晓其曾经存在。

或许我们对大远征的期望过高了。也许我们认为，虽然其他军团和数不尽的人类盟友并不知道军团的具体作为，消灭了多少不可战胜的敌人，他们仍然会认识到我们的价值。

也许他们会理解为什么我们为何四处漫游，或许他们能够理解，我们的承认一直如此有限，因为我们是最终制裁者，是帝皇最后的制裁者，而我们的天赋不应该花费在可能说服的敌人身上。

与事实相反的是，跟随军团脚步的人开始遗忘我们为何如此可怕，以及是谁开辟了这条他们现在引以为荣的道路。

随着基因之父的到来，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这不可避免。他们是帝皇的真正儿子，战争的半神。

尽管军团极为强大，但是我们的目标是要辅助基因之父，而不是取代他们。随着其他军团与他们的先祖重逢，他们能够得到基因父亲的加持。这不是通过额外的技术或基因改造，至少不是主要的方式，尽管钢铁之手军团坦率地承认了他们对仿生学术的偏爱，而且总有一些流言蜚语围绕着吞世者。然而，每当一个基因之父被发现后，军团也随之焕发了新的活力。

我们被抛弃了在战争的阴影下，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伤痕。我们在这场见证了银河系最致命威胁的战役中，让自己四分五裂，并付出了一个又一个领袖的代价。与此同时，在罗伯特·基利曼的领导下，极限战士不断越过人类世界，为荣耀而拼命建立属于自己的迷你帝国，有时受欢迎，有时受攻击。

直到雄狮之子被找到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正如事实上的第一支军团，我们也是最纯净的兄弟会一样，尽管雄狮被发现得很晚。他仍然是第一个并且最纯粹的领袖。他的心灵没有被任何寻求他人认可的愿望稀释，他的行动没有被外交本能削弱，他的战术没有被骄傲磨平。

他是我们一直以来的象征，也是我们失去的东西。在跟随和接受他的领导下，我们再一次形成整体。不仅仅是银河系因为第一军团颤抖（现在被称为黑暗天使），而且帝国内部的盟友也重新尊重我们，这些权利在过去的日子里曾被抛弃。

当然，并非一切都是顺利的。加入我们行列的卡利班骑士团成员必须被整合，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而且来自泰拉、格拉玛耶等地的老兵也未必能轻松地适应雄狮对兄弟会结构的改变。尽管如此，随着他的修正开始实施，我们再次成为了一把平滑的锋刃，从形式和功能上看都十分高效，但却拥有着超越观察者所能理解的内部结构和力量。（糅合徽章学的内部阶级划分）

接着，萨罗什事件发生了。就连我们在军团内部的人也难以预料事态的发展。我知道，叛徒萨罗什一直欺骗着我们，声称他们已经成为了帝国的忠诚公民，但事实恰恰相反。我知道，他们试图用原子弹来暗杀雄狮，但失败了。

在萨罗什事件之后，我不明白为什么狮子之子要将军团分裂。其中一些人包括我在内，被派回到了卡利班，听从雄狮昔日的骑士，兼军团副统帅卢瑟的命令。我们被告知，这是为了管理大多数人眼中的精神家园，从星球上招募新兵，但这个解释并没有让我们中的许多人信服。

雄狮有权根据自己的意愿部署我们，因为他是我们的基因之父，也是军团的主宰。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们如何为帝国服务。尽管理解这层逻辑，但我们很多人还是对此事闷闷不乐。

第一军团一直是一个充满秘密、专业性和保密性的地方，但那只是我们的方式。在我的三钥骑士团中从未超过一百名军团成员，但如果军团需要，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展示自己所掌握的一切。我专注自己的战术，我也同样信任身边的战斗兄弟们专精于各自的方向，我们都时刻等待着合适的召唤。然而，旁观者并不理解你掌握的知识，但他们会为了所有人的利益而去使用，这和旁观者是否真正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

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在卡利班的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另一个因素是参与者的性格，沿着两条不同但有些相似的道路前进。

身为来自卡利班的兄弟，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直接本地星球的骑士团，转而加入军团的，或者至少了解那里的文化。（没有接触骑士团的新兵）在那颗世界上，勇敢的骑士驾驭骏马，拿着可能被帝国认为是原始的武器，面对噩梦般的怪物，目的要么是杀死他们的猎物，要么是在尝试中死去。

这是第一军团被精简的微型历史。他们已经看到了银河系以及依然存在的无数威胁，而天生的性格，让他们想要与之对抗，因此，当他们回到卡利班这个因帝国殖民而削减了自然威胁的星球，肯定会感到不满。

对于我和其他在卡利班之前就服役的老兵而言，情况有一些不同。我没有与卡利班产生任何联系：它只是一颗行星，既不欣赏也不宜人。我没有像卡利班人一样，看到野性之美，也无法将它看作是帝国的宝石。

在我看来，它似乎处于两种状态之间：既危险又狡诈，无法真正启发人类，就像泰拉、马库拉格或甚至被誉为神秘学识之地的普罗斯佩罗星球，但它从此也失去了那种能吸引富有诗意灵魂的魅力了，像冰寒的芬里斯或风吹草动的乔格里斯。

我十分怀疑自己在卢瑟诞生之前就已经在为帝国杀敌了。我不想被困在他的星球下，受制于他的命令，监督新兵，而其他人则直面银河系，挑战施加给人类的最严酷考验。我也不认为这是一个能利用技能和经验的机会。这是一种放逐，是一种被基因之父流放的命运，似乎是通过我的排名和在战斗序列中所负责的小队，而不是我的个人行为赢得了这一命运。尽管我的上级可能与此有关，但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行为有什么问题。（此举证明了艾尔庄森将萨罗什事件的部队边缘化处理，暗杀事件让一些军团成员遭到怀疑）

这个决定由莱昂做出。他没有给我们任何解释，所以，虽然我们可以遵守他的命令，他留下了让我们沉思的肥沃土壤。当卢瑟领导一支特遣部队前往扎拉蒙德的战斗时，这种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并因违抗莱昂而受到惩罚，我们的舰队编制被取消。信息似乎十分清楚：我们在银河系之中并不受欢迎。黑暗天使曾经从未为荣耀而战，但连我们的自尊心也在行动中被军团否定了。

假如荷鲁斯叛乱没有发生，经过这一切事情后会发生什么，我不好说。也许狮王会及时地软化态度，最后被迫调用他似乎已经忘记的母星资源。也许帝皇会出面干预。也许狮王的一个兄弟会注意我们的奇怪处境:也许是高贵的圣吉列斯，据说能读懂别人的内心，他也许能判断出我们的基因之父抛弃我们的真正原因;或基里曼，十三军团之主也许会设法提高军团的效率，甚至会至少开始一场狮王拒绝与我们进行的谈话，尽管我无法想象这将是一次愉快的谈话。

虽然荷鲁斯叛乱确实发生了，但我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收到这消息。

尽管如此，没有舰队，我们该怎么办呢？

从我的低微职位来看，卢瑟尽了他所有的力量来准备，但是却没有任何消息。即使自己的兄弟背叛，即使银河正在燃烧，黑暗天使似乎依然不需要我们。时间的推移使谣言越来越多，消息渐渐涌入。狼人已经摧毁了普罗斯佩罗。巴尔正在遭受围攻。卡利班可能会受到攻击也是无法想象的，有些人认为莱昂正在让我们留在原地，准备应对这种情况。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很难确定攻击会从哪一方面发起。

我们相信，莱昂和军团主力都在银河系东部远离战斗。那些对亚空间敏感的阿斯塔特战士或人类，可以感知到虚空的剧烈动荡，这对通讯和旅行带来了不小的风险。只是我们的基因父亲在执行职责时，专注且富有创意。很难想象他会被孤立无援，无法干预这场战斗。

然而，怀疑开始蠢蠢欲动。

帝皇亲自创造了我们，原体以及人类帝国。他的愿景驱使着我们驶向茫茫星海，而我们也不遗余力地实现着那个愿景。但自从我们知道帝皇提名荷鲁斯为战帅之后，他便返回了泰拉。

雄狮知晓自己的角色是人类最终的守护者。可帝皇是否在其它事务的分心下，认为荷鲁斯也能胜任此职呢？在我们被流放这件事上，雄狮从未和任何人商议。若是以为我们能够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这场叛乱，或是雄狮站在哪一边的话，那我们也太过愚蠢和自以为是了。对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无从得知，也一无所知。

当叛乱结束，莱昂指挥的军团舰队再次出现在卡利班的天空中。卢瑟命令我们做好所有准备，以防万一。我们不希望和战友用武器相互对抗，但这仍然是一种可能性。难道我们在这里那么长时间，仅仅因为几十年前，莱昂遭受了一些轻微或想象的侮辱吗？

这种放逐，起初是否为了保护莱昂的家园，免受荷鲁斯及其盟友的威胁？或者莱昂真的背叛了泰拉，他担心如果我们走出银河系，我们会反对他，并与皇帝的力量站在一起？

这些疑虑让我们感到不安，但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我仍不知道是谁先开了第一枪。当我察觉到防御系统开火，向天空中喷射出等离子和激光，尽管我们是一支坚强的军团，但那天我的希望瞬间消失了。此时一切都不清楚，甚至连我们领袖的态度都不明朗，因为他们之间存在争执，并下令清洗那些被认为是叛徒的人。但是，无论我怀有何种怀疑，在没有挑衅的情况下，我无法想象卢瑟或他的助手会开枪向莱昂开火。

当第一军团毁灭其他世界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如果军团选择毁灭卡利班，没有任何拯救它命运的方法。主动发起攻击等于给自己宣判死刑。我能得出的唯一结论是，回归的雄狮是为了摧毁我们，因为他担心我们会反对他的忠诚，无论它们是朝哪个方向，或者以某种方式对他现在剩下的兄弟们进行指控。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当火焰倾泻而下，载着我们兄弟那饱经沧桑的登陆艇从天空中坠落时，这些考虑变得无关紧要。

我曾为皇帝战斗，为人类战斗，为第一军团战斗，为我的兄弟战斗。现在，我只是为了活下去而与他们战斗。我们尽可能地在雄狮曾经的骑士团修道院中寻找庇护，那里受到强大的力场保护，但当黑暗天使的轰炸开始摧毁这个星球时，它们几乎是毫无无用。

即便如此，我们的兄弟们仍在不断涌来。他们如此决心要见证我们的死亡，即便是当卡利班本身在他们周围破碎时，他们也毫不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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